聲,言思,傳情,解意也,然天地之大,萬物存皆有理,豈都不是是人言可道盡。有時人言不足釋盡人間情,當故情濃時,總是無聲勝有聲。
夜靜深,萬籟俱靜。醫(yī)院的夜班總像一個無硝煙的戰(zhàn)場,行走在“戰(zhàn)場”上傾聽著患者的均勻呼吸,心電監(jiān)護及各類儀器交替發(fā)出聲響刺激著我身體每一個毛孔的張開。“護士,快來看看我媽!”病房里傳來一群家屬急躁的聲音,患者出現(xiàn)突發(fā)的腦梗塞,我以閃電般的速度通知了醫(yī)生,經(jīng)一輪搶救處理后患者情況得以穩(wěn)定,這一輪下來我早已是大汗淋漓了。
家屬們面對著這突如其來的病情變化心情難免再次急躁起來,一個個凌厲的眼神簡直像要把我直逼墻角上。此刻,我沉默了!我的喉嚨梗咽了一下,默默地低頭清理著患者沾滿大小便的床單及被服。一顆晶瑩的淚珠夾雜著汗水“噗通”滴進了臟亂的被單上,突然有一雙布滿皺紋而黝黑的大手摻和到這堆臟亂的床單里,我輕輕抬頭一看是陪伴在床邊的患者的老伴,他對我相視一笑,沒說任何話。
我知道,他在幫助我。此時,他堅定跟信任的目光仿佛一摟陽光,照進我并不明朗的心房,所有的壞情緒隨著包裹著大小便的床單一并丟棄了一樣。聒噪的家屬們也隨著臟亂惡臭的床單的更換安靜了下來,我知道,他們也只是為病榻在床上的親人擔心才這樣。此刻,是無聲的!此刻,我覺得醫(yī)患的和諧如此鮮活,明亮地存活著。
凌晨4點,所有病人都在熟睡著,病房再次平靜下來,護士站的燈仍舊亮著,筆尖在護理記錄上躁動著……這好像就是我們,一群都知道凌晨4點鐘的病房是怎樣的姑娘。拋開這一切,我們還是一個花季一樣的年青人,我們喜歡嬉鬧,喜愛生活。不羈,特立獨行的90后曾也被輿論過,貼上標簽過,悄然不覺間好像我們也漸成為護理行業(yè)的新力軍,背起了一份責任,或許標簽未曾褪盡但既然選擇了便只顧風雨兼程。
南丁格爾曾說過:“護理工作是一門藝術,護理工作者應有一顆同情的心和一雙愿意工作的手。”我明白很多時候也許心酸跟喜悅并不成正比,但只要我們肯付出,我們一定會收獲別人更多的肯定,我深信:“豐碑無語,行勝于言。”